好在陶子谦很快回了信,祝银屏这才放下心来。
五月二十九,那是他们约定的日子。
祝银屏静静抚过桌上的信笺,手却停在了另一封信上。
和陶子谦简短的回信不同,蒋妙兰的信写了十几页纸,洋洋洒洒,不厌其详,把品香会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庆王妃那桩丑事过去两个多月,世子妃舒凤瑶已经接管家务大权,无论是庆王父子还是舒凤瑶,都不想再继续蛰伏下去,准备借一场盛会重新露面,又恐怕庆王府挑大头会引人议论,便拉着夏瑾共同办了这场品香会。
至于为何在残夏举办,蒋妙兰用很隐晦的文字告诉祝银屏,那是因为夏瑾在扬州青楼结交了一位红颜知己,要赶在她生日前,在瘦西湖边十处不同的地点,连续十天设筵席宴乐,替他这位红颜知己扬名,所以夏瑾七夕之后都不能留在金陵。而往后拖也不行,八月之前夏瑾就得动身回昭月国去了,所以就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时间。
祝银屏写信给蒋妙兰,本来只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这闷不做声的小丫头居然消息灵通。
“这就是姐妹多的好处吧……”祝银屏有些羡慕。
按蒋妙兰的说法,夏瑾急着去扬州,应当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图谋,再说她也不会自己跑去品香会,之后夏瑾走了,她也就安全了。
“五月二十九……七月初六品香会……”祝银屏扳着指头算。
等挨过了这一段,她会很快嫁人。
那时,前世所有的美梦噩梦,大概就可以一并葬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