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是从前,如今我已对她刮目相看了。”薛达说完,自觉没表达清楚,又忙说:“不是,我对她毫无企图……”
陶子谦没理会他那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辞,凝眸看向园内青碧草木,淡淡笑了下。
多说多错,薛达决定还是绕过这件事比较好,他问:“那个,陶兄要我帮忙做的,究竟是什么事?”
陶子谦像是突然醒过了神,眉目一凛,眼中透着精明,问:“薛兄与两淮巡盐御史洪普的交情如何?”
“洪普……他是户部侍郎,这两年才兼任巡盐御史,是陛下眼前新近的红人。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偶尔写信,不过倒也谈不上多深的交情。呵呵,他这人文人习气重,爱那些吟风弄月的玩意,我可没那个耐性。”
陶子谦轻轻点了点头:“往年巡盐御史都是八月来吧?”
薛达说:“嗯,也许会早到几天,大体应该不差。”
“那么,如果你以私人名义邀他早些前来,并且在某个时间,将他带到扬州城下白沙港,这样,行得通吗?”
“白沙港?盐船汇集开往内陆的地方?”薛达有些隐约的猜想,却又似懂非懂,“我请他,他应当会来,只是总要有个由头——”
陶子谦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笑说:“若是你新得了一条画舫,邀他共赏月下江景呢?”
“画、画舫?!我哪有什么画舫?”
“我送你。”
薛达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是,我没听错吧?一整条画舫呀!”
陶子谦却挤了挤眼睛,道:“可惜啊,这么贵重的礼物恐怕会害你被御史们弹劾,所以只对洪普说你新得了船,实际算我借你的好了。”
薛达这才心绪稍宁,又隐隐有点遗憾:“那什么时间邀请他来呢?”
“七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