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个应付老师检查背书的学渣一样,背完就忘,现在也记不起那些反击的文字。
我冒雨而来,在指定的时间里,走到指定的餐桌旁,悠悠扬扬地拉起了缠绵的小提琴曲。
一曲未了,女方已经笑着哭着伸出了纤纤玉手,单膝跪着的男方激动万分,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郑重其事的给女方戴上了钻戒,然后站起,抱着女方旋转了好几圈。
感染到了他们的喜悦,我与在场的所有人一起送上诚挚的掌声祝福,便冒雨而回了。
回到洛神公寓的门口,我收到了酒店经理打钱过来的信息。
比平时多了两百,我想,大概是这次求婚的富家子弟出手阔绰,又或许暴雨夜,酒店经理体恤我出行不易吧。
开了洛神公寓的门,迎面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扑来。
我爸竟然也回洛神公寓了。
他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喝闷酒,见了我,也怔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栋公寓里。
“爸,你怎么喝酒了?”我关上门,换下湿润的鞋,随手将湿、漉漉的雨伞放入伞桶里,伞桶里插了把同样湿透了的雨伞,桶侧溢出了一滩长长的水渍。
我爸来了这么久了?
“阿笙,你也想你妈了?”我爸惆怅的放下酒杯,轻轻摩挲着怀中的那本相册。
那本相册这几天我也看了无数回,那是留住我妈风采和韶华的照片,她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漂亮,又那么的美好,便是静静的看上一整天,也不会厌。
我爸不知道我是躲那位数学老师才过来的,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于是含糊地点着头,“嗯”了一声。
“快去洗澡,你都淋湿了,”我爸抬起眼,隐约带着水花的眼中投出责备的神色,“快去!别感冒了!”然后又冲厨房喊道:“阿忠,去给少爷放洗澡水。”
阿忠是我爸的司机,他一边应着,一边从厨房里出来,看样子,他是在煮醒酒茶。
我赶忙制止了阿忠,让他继续看紧厨房的火,我都快26岁了,哪还好意思让人放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