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自己根本说不出喜欢的是哪种类型的男人,也就更无法用语言描绘出一个大致的梦中人轮廓。
宜秋以为是新的拒绝方式,不为所动,认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仅跑来给我当员工,还承包了我一日三餐的伙食,用尽心思改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攻略我。
然而宜秋再好,我也没办法回应她的感情,成为她感情世界里的唯一。
我也很懊恼自己的性取向,可是,天生如此,又能怎么办呢?
今年年初,宜秋开始学会了放手,并没有继续勉强下去,她罢工了两个月,就又跑回了乐器坊,开始给我物色起对象来了。
按她的说法,不把我“嫁”出去,她是很难接纳新的感情的。
于是,我被她押着去相了两次亲,统统无疾而终。
那还是宜秋先嫌弃他们这不好,那也不好,还很不客气的给出评价:“太色了!直勾勾地盯着你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男人!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呢,要是私底下,还不是把你吃得渣都不剩么!”
小翁在一旁插嘴说:“可是宜秋,谁第一次看见老板,不都这样的吗?”
“闭嘴!起码我不这样!”
小翁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其实那两个男人也没有宜秋说的那么好色,只是我内心不起波澜,到底没有想和他们继续走下去的念头。
半个月前,宜秋又兴高采烈的递给我一张照片,说照片上的人是个高中数学老师,父亲在教育局做股长,母亲是宛城博物馆的馆主,一家子都是文化人,家境殷实,他年龄也和我相仿,问我要不要考虑和他先做个朋友。
我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于是答应了和他见见面,起码先了解一下彼此。
这就是我为什么和宜秋一起出入派出所的原因。
我和这位数学老师拢共见了三次面,原本我以为他和上两次相亲一样,没必要写入日记里的,可是事态发展到现在,也是谁也意料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