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按很好。
没有一个力在对的地方。
但她那表情,到不好打消她。京半夏并没有说什。
“我以后,每天都给师父按。”她高兴又得意,更卖力起来。
京半夏一直觉,开门授徒自当严苛管束,可使其懒惫。以前也有听说,有某山门师父疼爱徒弟,愿其受苦,以至于徒弟成材的事。
以前他是全然不能理解。
现在徒然有些感悟。
就如自己一般。有这个小小一个全无心肝的人儿,脆声声地围着自己打转,跟前跟后巴心巴肝的,又哪里好沉下脸来说她?
越是久经世故,越是知道纯真难得。今日说她一句,到是容易,一开口的事。
叫叫她只能听,能开口分辨,若不服便罚到服气,更是再简单的事。
便是再能言善道的人,也没有整治下来的。
教训她这样的小丫头,实在是不用费什力气。
可真的这做了,在自己面前,她也就再也没有如今的样子了。
是又一个琉璃、又一个珍珠,又一个敬畏他的人。说不好,还会在心里恨他。
或是,她压根就是个琉璃雕的小竹子,又直,又脆,颜色又好,但旁人若想拿它打个结,或盘成自己喜欢的形状,那可是万万行。折腾到丢了命 ,也仍会肯弯半点。
更是想到了,要是申姜在世,也会是这样的。
申姜……
京半夏怔怔地,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