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跑到门口。
久不见的青年,也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两人站在门边,望着英女去的方向。
“赵氏虽然蝇营狗苟者众,但也总有不错的后嗣。”青年轻声说:“从很早起,就是这样。你生在一个很好的人家。”
可这样明艳爽朗一往无前的人,最后却成为了罪人。申姜想到后世事,想对赵家神祇说些什么,可开口才想起来,自己是哑吧。并没有写字的欲望。总之写给他看,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只转身去和浮桃一道拿起行李,往谷子那边去。
青年见她不理会自己,并不在意,拢袖慢悠悠地走在她身边。大约觉得她孩子气。
几步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舅夫人送三个女孩出发的时候,表情明显并不太高兴,一直在抱怨蚩山过于严苛,三个大家娘子却只得一个仆役,难免怪申姜不懂事:“既然只得带一个,你就得带个顶用些的,若是没有,只管来问我。”
浮桃红着脸,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谷子说:“蚩山并不知道是什么章程,既然说不许带仆役,就是想锻人意志。还是不要坏了规矩。我和茶茶都是大人,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舅夫人生气:“你是不怕的。茶茶日常在家里,连茶都没有自己倒过一盏。”
谷子虽然来了没有多久,但经过了一些事,倒是已经知道如何与她相处,并不再分辨。由得舅夫人念叨个没完。
但看听了舅夫人的镰刀,茶茶又要哭了。谷子连忙把茶茶拉到鹤车上。又转身,叉起申姜的拔上去。叮嘱浮桃:“跟上”叫送行的陈三七:“走吧。”
车子腾空,一瞬间就把舅夫人那一堆人,都抛在了云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