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人一口咬定,这些话要大姑姑亲自来说,不然陈三七一个仆役,谁知道他是不是胡说八道。
这明显就是托词。
因为英女临时有事推不开,今日一大早,已经急匆匆出门了。起码有数月才回来。再加上昭录也不在。整个嫡长一家,现在除了舅夫人,没有主事的人出面。
赵敏行存心膈应人。
三人失败而归。
陈三七并不气馁:“大姑姑幼时,便是多要几块炭,也要往太公那里求告,不然跑十趟也要不来的。此次我们还不只是要炭。自然更难了。多跑几趟也是寻常。”
谷子说好了不生气,可此时也不禁有些愤然:“他欺人太甚。”但也无奈:“那就等几个月吧。”也不在乎这几个月。
“到时候,他又有别的说词,这样一拖那样一拖。恐怕不是几个月的事。”并且,两个人身份确实也很尴尬。孙家发现人没了,又是一件事端。恐怕再生出变数来。
陈三七想了想,说:“还是去潋滟阁请舅夫人说话。”
“舅夫人会帮我们吗?”谷子犹豫。
“奴自有办法。”
三个人便有转向潋滟阁去。
舅夫人初初一听,到也没什么反应。只默默喝茶。脸上有些不耐烦。一大早地就来寻她的事。讲这些给她听干什么?惹她生气吗?她还不知道赵敏行对嫡房不好吗?还要这些人来说?
陈三七在堂下,轻声细语:“无非是大姑姑一个人,他能应付,就怕我们这边有了助力,若真是三人入道,那他家可再得不了魁首了。到时候好东西尽归咱们这边。他气也要气死。”
舅夫人一下就坐直了,眼睛里都是光:“这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