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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不忿:“我看他是成心的。”

“是啊。他确实是成心的。要不然也不会以嫡房无法支应一城杂务,而一个城池都不分派给这边了。”陈三七并不动气,还笑了笑:“世间事就是这般。并没有什么公道可言。所以小娘子们要争气。”

谷子认真点头:“我知道了。”

快到宣楼的时候陈三七在车边叮嘱:“小娘子们去,怕是要受些委屈的。为了入族学,还是要退让一些。”

谷子说:“忍他就是。”

一行人到了宣楼那边,果然就先碰了个壁。

赵敏行不肯见她说,出来传话的侍人说:“即是家里来的亲戚,去后头见夫人便是。现家主正在理事,不太得闲。”

“并不是走亲戚来的。”陈三七说:“大姑姑说,谷娘子与姜娘子要改作赵姓。记在大房名下。今日是为两位娘子入族学的事来。”

侍人笑:“到不是我说得不好听,姓是随便改得的吗?是姓赵就是姓赵,不是姓赵就不是姓赵。她们是有家的人,怎么好说改就改?到时候孙家想起来,与我们扯皮,那话可不好说的。”

这边在辩论僵持。

谷子沉心静气没动静。申姜无聊,看到身边被玉石栏杆环绕的试灵碑,多看了几眼。

看守玉碑的人,便防备她了,仿佛她是什么窃贼,要对玉碑不利。

实在狗眼看人低。

谷子拉了拉她,瞥了侍人一眼,果然忍了下来。

到最后,陈三七还是没有说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