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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满怀希望的申姜,瞬间愣住。

看来蚩山神祇说京半夏用必然的死亡来换取一个机会,是真的,他要死了。

鹿饮溪见她神色不对,正要安慰,申姜却勉强地笑了笑:“哦,原来是这样。”似乎并没有什么要紧的。还询问坐骑喂了没有。

两人连忙应声,下去后院,找掌柜拿了草料,搬去给那两只灵兽吃。

等他们喂完灵兽再回来,房间里面却没有人。

找了一圈,客舍里楼上楼下都没有。

问伙计,伙计也茫然,虽然客人少,可只有他一个干活的,所以忙得晕头转向。并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到了有个在大堂的火炉边上烤火喝酒的灵修指指外头:“那不是吗?小娘子,是不是情伤啊?”

鹿饮溪顺着他指的方向,从开的窗户看出去,有一个人影站在远处的山坡上。漫天的飞雪里,就那么孤伶伶地站着,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远看像是个蚕茧,风雪吹来,连发髻都吹散了。

她头发不长。只到肩膀下头一些。这实在叛逆,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天地,就算是他与父亲是那样纠葛,也没有剪掉过半根头发。

他出门,一脚深一脚浅地迎风雪而去。

原以为,申姜是在为情而伤地痛哭,走近却发现,她只是站在那里看风雪。

“阿姜。”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