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猛地回头,但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在看他,又似乎在看别人。
他站在地势略低的地方,微微仰头望着山坡上的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申姜摇摇头:“还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
鹿饮溪走上坡去,站在她旁边。
两人没有再交谈。
申姜专注地看着远处出神。
鹿饮溪顺着她目光,什么也没有看到。天地一片白,什么都是白的,没有别的颜色。远处天地连成一片,分不成界线在哪里。
虽然身边的申姜并没有落泪,也没有太过于难过的表情,甚至神色都称得上平静,可他却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之中。
申姜站了很久,才迈步往客舍的方向走。期间并没有与他说话。
回到房间只叮嘱两人,早些睡,因为次日要早些起来。
第二日也果然起得很早。鹿饮溪怀疑她根本没有睡觉。
一行人下到大堂,鹿饮溪跟着伙计去拿肉饼干粮,回来的时候,便听见申姜在向掌柜的打听了哪里有鹤车,
掌柜自然没有不告诉的,可也劝她还是算了:“这样的天气,鹤车难行。飞不太动了。你看天上,连御剑的人都少。这样的天气,太耗费修为了。”
又劝她说:“昨夜大雪,恐怕看不到道路,好几个客人都决定过几天再动声。不若你也等一等吧。”
但她不肯:“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恐怕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