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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项珪一脸嫌弃,却没有将丑荷包从自己腰带上扯下,“你还背着我偷偷学会绣荷包了?是不是——”

项珪忽然凑近她的耳畔,半眯着眼咬牙低声道:“学来绣着送给那个没看上你的野男人的?”

项云珠没搭理他。

只听项珪又道:“我可警告你项云珠,他看不上你你要是敢死皮赖脸地非他不可的话,信不信我先打死他再打断你的腿?”

项云珠自顾自地给他系荷包,并未理会他,却是在系好之后抱住了他,将脸埋进他胸膛里,呜呜哭出了声来。

项珪那凶狠的眼神顿时就软了下来,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却是甚好话歹话都不再说了。

项珪此番离京前往边地,今上已下命,此去非诏不得回京,就算是死,无诏之下尸身也不能运回京安葬。

这是惩罚。

对他们宣亲王府上下坚决反对项云珠前往业国和亲甚至还策动了太子与内阁为其谏言的惩罚之一。

虽然他们谁人也不曾对项云珠说过朝堂上的事情,可她不是傻子,甚也不知晓。

“二哥,我等着你给我娶个二嫂回家啊。”项云珠哭够了,才从他怀里离开,抽噎道。

项珪用力揉揉她的脑袋,第一次对叫他娶媳妇儿的人有个回应:“成吧!”

说着,他用他粗砺的掌根搓掉了项云珠脸上的泪,朝家中众人摆了摆手,登上了马车。

项云珠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眼泪又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马车里,项珪垂眸看着项云珠为他绣的丑荷包,发现能打开,他便将其打开来瞧了瞧。

里边并非放着药草香料一类东西,只是塞着一张折成小三角且还画着符的明黄色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