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伯能于宅子里照顾他,向寻能在外为他提重物,至于楼明澈,则是她仍不放心向漠北的身子,拜托乃至请求他一同前去的。
向漠北则本是要将向寻留下,因不放心将她与向云珠两个女子以及小阿睿单独留在家中,向云珠却是拍着胸脯保证,道是有她与阿乌在,他可放一百个心。
向云珠固然身手了得,然而她终究也是个姑娘家,向漠北面上表示放心,背里还是留下了两名影卫。
临行之时,孟江南还是拉着他的衣袖有着说不完的话,老早就已坐上马车的楼明澈不耐烦地睨她一眼,嫌弃道:“我说孟丫头,你当你俩是今生都不再相见了?这话还没完没了了?”
孟江南顿时面色一红,却还未松开向漠北的衣袖,而是红着脸与马车里的楼明澈道:“楼先生再等一小会儿,我再与嘉安说几句话就好了。”
楼明澈挑眉看她,一副既嫌弃又饶有兴致的模样。
啧啧,这孟丫头的面皮比初时厚了不少呢?这若是在前两个月,她怕是红着脸跑了,这会儿不仅没跑,反还敢接他的话了。
还挺好,呵呵。
向漠北微微笑了笑。
孟江南松了他的衣袖,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轻声道:“嘉安第三场入场之前记得让廖伯或是向寻给你买月团,仲秋那夜要记得吃月团呀,我也会吃的。”
仲秋那日正好是第三场正场,这是她嫁给嘉安之后过的第一个仲秋节,也是她生来这世间两遭第一次这般对仲秋有盼念,虽不能与嘉安一道过仲秋夜,但九天银月共一轮,在棘闱里的嘉安抬头望月时,她也在抬头望月,他们共赏同一轮月,便当做是他与她一道过了仲秋节。
孟江南说着,腼腆地笑了笑,眸子里有光,亮晶晶的,“我会做月团,但是留得不久,没法给做好给嘉安带去,明年再做给嘉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