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不在乎门第,不在乎年岁,他们阖家上下也可以不在乎这些,可
“那还能有何问题?”向云珠不解,她只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来心里很难过,眼下她更是不知自己究竟是为楼明澈不肯为项宁玉医治而难过,还是为向漠北亦觉她与楼明澈不当相配而伤心,她只觉自己心口有如被什么堵着了一般,难受得让她想哭。
“小哥是觉得楼先生他不可能喜欢我所以劝我不要再白费心思了力气了对不对?”向云珠既难过又着急,着急之下便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了,“可、可他也是喜欢我的呀!小哥你看,他还给我买了小猪糖饼回来!”
她急急忙忙边说边将手上那块已经融化得完全瞧不出模样了的糖饼递到向漠北面前来。
向漠北静静看着,又是微微摇头,温和却残忍道:“先生对小满的喜欢,便如我对小满的喜欢一般,是兄妹之谊,而非男女之情。”
向云珠睁大了眼看着他,一动不动,显然不愿相信向漠北所言。
“小满,先生不属于这儿,他终究是会离开的,他不会为任何人留下,这世间也没有任何人能留住他。”与其届时遍体鳞伤,不若及早抽身,即便会伤会疼,世间也会慢慢将其治愈。
先生说过,他的家乡,有彻夜不惜的明灯,有能载人于九天之上日行万里的机械,有能瞬息之间便能让消息传递千里的工具。
先生的家乡,一切听起来都令人匪夷所思。
先生的家乡,在极遥远极遥远的地方。
先生之所以从不再任何一个地方久留且走遍各地,便是为了寻找往回家乡之路,这也是怀曦曾予他的承诺,无论他要去往衍国任何一处,都要畅通无阻,如此先生才答应地救他这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