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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南并未抬头,只点了点头,这才重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去解他中单的系带,生怕自己又惹着他心生不快。

此刻她与他离着不过一尺之距,她仍未闻到丝毫酒气,反是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他前边是去喝药了吗?

想来应当是的,他身子骨不好,当是饮不得酒的。

待明日,她当好好同廖伯问一问,寻日里照顾他需要注意些什么,她需记在心上,将他好生照顾着才是。

孟江南在心中认真地想着事情,向漠北在看她。

她头上的翟冠挡住了她的脸,他只瞧见她的额,翟冠上垂着的滴珠红玉贴着她的额轻晃,衬得她光洁的额娇嫩又白皙。

鬼使神差地,整个人绷得老直的向漠北抬起手,伸出食指轻轻拨了拨她额上的那颗滴珠红玉。

玉石本凉,因贴肤而温。

向漠北的食指触到了红玉上留着的孟江南的温度,令他腰背绷得更紧。

那颗滴珠红玉离了他的手指轻撞在孟江南额上的时候她抬起了头来,浮着红霞的脸上,一双秋水似的眸中写满了诧异。

玉石红润,于她白皙的额上左右轻晃,向漠北此番瞧见的不是那颗极致红的滴珠玉石,而是她的眼,她的唇。

他觉她的眼眸比那红玉更润,她的唇亦比其更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