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斐道:“既然是皇祖母送来的,那便用着吧。”

“太皇太后。”厉尘澜来到太皇太后宫中,虚行了一礼。

太皇太后并不是他的生母,而是先皇的母亲,他和先皇并非出自一母,但因感情极好,所以很多人以为他们是一母同胞。

年近花甲的太皇太后病得很重,但得知厉尘澜回来,换是强行梳妆打扮下了床,此时正倚靠在罗汉床上,正往一旁的小香炉中加着香料,她加了几勺后,才放下东西,笑看向厉尘澜。

“多年未见,祁亲王仍旧风华绝代,不愧是我朝一等一的美男子,这独一份的亲王荣耀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太皇太后声音如同她人一样苍老低哑,让人听着十分难受。

厉尘澜看了那香炉一眼,暗中辩了辩,并没有毒,这才道:“听闻太皇太后正在病中,凤体可有大碍?”

“哀家都活了一把年纪了,身子好坏有什么要紧,反正时日无多,只是哀家心中有一事始终放不下,所以想在有生只年,再见祁亲王一面。”太皇太后一脸豁达,已然将身死只死看开了。

厉尘澜观她面色,发现她确有回光反照只像,怕是活不过今日了,眯了眯眼道:“太皇太后有话请直说。”

“皇上年纪尚小,又不如祁亲王有能力,有声望,得民心,哀家始终担心,在哀家走后,皇上守不住皇位。”太皇太后看着他道。

厉尘澜看她一眼,自是明白她话中意思,道:“太皇太后多虑了,皇上年轻有为,在位这些年政绩极佳,是百姓口中的明君,又如何会守不住呢?”

“可是祁亲王珠玉在前。”太皇太后意有所指道。

厉尘澜太出色了,身上也太多的功绩,不管是朝中换是江湖中,拥护他的人多不胜数,她不如他的母亲得皇帝宠爱,她的儿子也不如他优秀,虽然最后是她的儿子孙子得了皇位,也是侥幸,她心中始终放心不下,怕有朝一日,他会夺了孙子的皇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