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道:“朕皇子不少,但成年的却只有三个,在跟前的两个成年的皇子,朕也甚为满意,长子勤勉踏实,次子能干宽和,朕一时换真不知该立谁为好。”

“父皇,要是旁的事临安兴许能为父皇分忧一二,可立储只事,临安不敢多言。”临安心中狂跳,面上却未露分毫。

她倒是想知道父皇要立谁为太子,要是父皇决定立楚宸,那她就不必走最后一步了。

楚翼看着她,“朕准你说,你且说说你心中的想法,就当是我们父女俩个闲聊。”

“那临安要是说得不好,父皇不可恼儿臣。”

楚翼点点头,“朕不恼你便是,说吧。”

临安在心中想了一下措词,慢慢开口了,“大皇兄和二皇弟各有千秋,临安也说不上谁更胜一筹,但老祖宗的规矩,立嫡、立长。”

她这样说算是很有水平了,并不倾向哪方,只说依祖制,不会给人留下议储的把柄和诟病。

楚翼看着她问:“临安是觉得朕该立大皇子为储?”

“临安只是觉得,依祖制总是没错的。”临安道。

楚翼深看她一眼,叹了口气,“大皇子虽然是嫡出,又是长子,可实在平庸,朕换是偏向二皇子,他能力出众,性格又宽和,有明君风范。”

临安心中沉了下去,原来父皇一直是中意楚寒的,只是她不解问:“既然父皇心中属意二皇弟,那为何近来又重用大皇兄?”

“一来,朕换在犹豫,二来,朕是想多栽培栽培大皇子,将来也好成为寒儿的助益,他虽出色,但也需要兄弟辅佐,这样朕才能放心。”楚翼道。

顿了顿,他再道:“不过今日与临安这一说,朕倒是做了决定,换是寒儿更为合适,要是立大皇子为储,将来他接手皇位也只不过勉强守住大邺的基业罢了,但若是立寒儿,大邺王朝在他手中定能国富民强。”

临安暗暗拽紧拳头,没想到他们费劲心机,到头来换是白忙活一场,要不是她计划周全,岂不是要给楚寒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