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琴心里泛苦,她哪里用得着猜,前世父亲去世之前就是这样的症状。她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人待在炕上久了,身体肯定发僵啊。这都怪我,我应该偶尔带您出去转转,只可惜天气太冷了,您这身子骨恐怕受不住。这样吧,等来年开春,我一定天天带您出去转转。”
老夫人对来年开春不感兴趣,倒是想儿子了,“曾墨就没给家里来封书信?”
“娘,书信没有,口信倒是有的。他助新帝登基,事务烦杂,加之路途遥远,没办法回家,但是捎了不少银子回来。”林冰琴从兜里掏出一沓银票,往老人家跟前一亮,“这些,全是他捎回来的。”
老夫人接过银票大致数了数,“这,这都有一万两了吧?”
“娘,您太有数了,这些啊,是一万二千两银票。”
在几百两银子就能买一处宅子的时空里,这一万二千两银票堪称一笔巨款。
老夫人马上就相信了,“唉,他在外头需要打点的地方肯定很多,干嘛都把银子捎回来。他只要报个平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老夫人现在对银子不感兴趣,只关心儿子的身体健康。
林冰琴见老夫人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心里安慰不少。
这些银票的确是曾墨的,但不是他最近捎回来的,而是他临走之前留下来的。
准确点说,算是他全部的遗产馈赠吧。
老人身体每况愈下,林冰琴心里不踏实,遂要求贴身陪侍,她想待在静轩里,跟老人家同吃同睡,以便照应。
被老夫人严辞拒绝了。
“你是双身子,眼瞅着身子越来越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来照应我。我反正是要走的人,可你肚子里是要出生的人,就是选,谁也知道要选这个小的。所以啊,我不用你照顾,有这么些下人全天候地陪着我,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