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琴心里那个堵呀,曾墨回来她不奇怪,她奇怪的是他怎么就把老鸨给堂而皇之地带回了家。老鸨身上的脂粉味太重,一进屋子,满屋子都是泛着骚气的香味。
林冰琴冲彩叶丢了个眼神,“接下银两,送老人家出去吧。”
她怕老鸨在这屋里待得太久,自己被熏晕了。
彩叶接过银票,“请回吧。”
老鸨不敢置信地瞅眼林冰琴再看向曾墨,可怜巴巴地问道:“爷,您看?”
她是跟着他来的,他发话,她才敢走。
曾墨头也没回,“夫人让你走,你就走吧。”
“好嘞,谢谢夫人,谢谢爷。”老鸨一咕噜爬起来,跌跌撞撞就往外跑。生怕跑晚了,眼前这两人又改了主意。
彩叶退出去的同时,贴心将内屋和院子里的大门都给关好了。
和轩这座宅院里,就只有曾墨夫妇二人了。
林冰琴两只手摁在床沿,双脚还浸在盆子里,水的温度在一点一点地往下降。感觉还有温度,但已经不是让身体舒服的度了。
曾墨还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进屋前,刀剑已经卸下了。脑袋始终低垂着,从林冰琴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长长的黑睫,间或眨动一下。
他靴子上蒙了灰尘,这一天应该是忙碌而辛苦的。
林冰琴双脚在盆里轻轻动了动,静止的水面马上荡起了波纹,她说道:“我洗好了。”身子往后退了下,双脚离开木盆,同时右手去拿床沿擦脚的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