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的星辰堪堪止了步子,把老鸨胖硕的身子往前一提,“进去吧。”
老鸨听说曾墨是王爷义子,吓得浑身跟抖筛糠似地抖了一路。心里那个悔呀,早知道是王爷义子,芝姑娘就是被累死了,她也不应该管他要赔偿。
那哪是要赔偿,那是去送命的。
老鸨身后的爷没有曾墨威武,老鸨自认倒霉,今晚能不能过去,全看天意了。
老鸨双腿发软地迈进屋子,抬头瞧见林冰琴,扑通就跪下了。
曾墨说过,夫人高兴了,他就高兴了。老鸨的任务就是来赔罪的。
林冰琴本来被热水泡得浑身舒畅,乍一看曾墨回来了,不光他回来了,还给带回来了个老鸨。心情忽然就翻了天。
她坐在床沿,瞧了眼曾墨:“怎么回来了?”
她钱都花出去了,他不好好享受,怎么还领回家了?
曾墨大步往前,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想了想,单膝跪在了木盆旁边,眼睛盯着热水里那两只嫩白的脚,低声道:“我错了。”
动辙就下跪道歉,林冰琴眨了眨眼睛,“爷何错之有?”
曾墨垂着头,可能不知道话从哪里起头。
身后的老鸨赶紧说道:“夫人,您错怪爷了,爷到风月楼不是去消遣,是去抓人。爷找了芝姑娘过去,一直在听芝姑娘讲事情,未曾近过芝姑娘的身。芝姑娘讲了太久的话,口干舌燥,晕了过去。”
老鸨开始搜摸自己身上,搜摸半天找出一张银票,双手捧着往前一送:“夫人,既然是误会了爷,那银两的事情我就不能收了,全还给夫人。还请夫人大人大谅,不跟小的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