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琴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将衣服给穿好了。
穿好后,她望着地上一汪的水,“要么,收拾了吧?”
男人还有力气,她得想法子使使他的力气,否则有得自己受。
她愿意陪他上床,不是出于爱意,而仅仅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里寻求一丝庇护罢了。
曾墨答应了一声,回身将屋门拉开了,“星辰,把水倒了。彩叶,找布把地面湿的地方拖一拖。忙完,你们就回屋歇着吧。”
星辰和彩叶对视一眼,迅速进屋忙活。星辰抱着比进来时轻了一半的木桶,轻轻松松就出去了。彩叶预估不足,拿了块布进来擦地,擦不两下,布变重了,提不起来。
赶紧一溜小跑出去,用盆子端了一堆布进来。
匆匆忙忙将地拖完,彩叶连头都不敢抬,吃力地端着盆子出去了。
星辰还在院子里,上前帮彩叶端着盆子。
“好沉。”他低语,“主子这是吵架了么?”
彩叶摇头:“没听到吵架的动静啊?”
“可水怎么洒了这么多出来?”
彩叶脸色羞红,啐了星辰一口,“主子的事情你少管。”
星辰表情无辜,“我啥也没说,你怎么啐我?莫名其妙。”
院门拉开又关上。
屋内的蜡烛也熄了。
曾墨掀被上床,林冰琴像猫咪一样攀上来,两只细细的胳膊搂住他紧瘦的腰。脑袋枕在他的胸口。
这是昨晚的睡姿。
昨晚,曾墨保持平躺的姿势一夜未动,林冰琴安安静静睡了个好觉。
可今晚,曾墨不老实了。
林冰琴刚要闭眼,他双手伸到她的腋下,把人往上一提,整个抱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