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经过厢房,在一处小屋子前停下,指指里头,“进去吧,小心一些。”
林冰琴虽心有预期,可看到只挡了半截的茅厕,心里还是凉了下。
天儿快黑透了。
这里头乌七麻黑的,还只挡了半截。
她在里头脱裤子的时候,他从外头可不就看得清清楚楚?
尴尬透顶。
她咳嗽两声,装模作样地说道:“你先回吧,我一会儿就好。”
曾墨心知肚明,接着便转身回屋。
林冰琴把茅厕门大开着,颤颤微微地往里挪蹭,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茅坑里。
花儿颠颠地跑来了。
林冰琴苦着一张脸问,“你怎么来了?”
“曾侍卫说你找我。”花儿敞着门,伸出一只胳膊扶着林冰琴,“小姐小心,再往里一点儿,对,往前,对,好,蹲下就行。我在门口守着。”
门没全关,花儿始终拽着林冰琴的胳膊。
林冰琴尴尬不已地上完厕所。
还好有花儿,否则她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早上还在知县家里享受锦衣玉食,晚上就在茅草屋里感受贫苦不便。
差别太大了。
第5章
从茅厕里出来,花儿去厢房端了盆水,侍候着林冰琴洗了手,小声道:“小姐,曾侍卫让你回屋里待着,外面的事情不用管。”
“外面能有啥事情?”林冰琴甩甩手,“那我先回炕上待着吧。”
她进屋后,花儿也跟了进来。
她脱了鞋子,坐到红褥子上面,花儿则站在地上。
“大娘在做什么饭?怎么做了这么久?”林冰琴问。
自打他们进门起,曾母便领着花儿去了厢房,一直忙活到现在,还没忙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