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睡一屋,还算公平。
就两间屋子,这么安排也合乎规矩。
起码在曾母和花儿眼里,她和曾墨算是夫妻。
自认为是听懂了曾墨的话,林冰琴便将灰色的那套被褥铺在了炕头上,红色的那套铺到了另一头。
铺完,她就要穿鞋下炕。
曾墨皱着眉头:“你要做什么?”
林冰琴瞟眼窗外渐浓的夜色,“进了你家门,不能白吃你家饭,我得帮你娘做饭吧?”
曾墨抿了下唇,“新媳妇第一天不用干活。”
说新媳妇三个字时,他表情里有丝难言的别扭。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黑黑的面皮上浮上了一丝可疑的红云。
林冰琴还是穿上了鞋子。
想往外走的时候,曾墨铁塔般的身子截住了她,这次的语气就变得不太友好,甚至有丝丝埋怨在里头,“都说了,你什么也不用做,装装样子配合一下也是好的。”
林冰琴:“我,我要去茅厕。”
她一急,也不管什么斯文不斯文了。
坐了那么久的马车,她憋着一股子满满的尿意需要解决。
曾墨脸膛有些不自在,“请随我来。”
林冰琴,“……”
她上厕所他起什么哄。
等他往外走了,她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
他不领的话,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上茅厕。
她赶紧跟了上去。
厢房里,花儿和曾母配合默契,一个在做饭,一个在烧火。
花儿歪着小脑袋,不知道跟曾母聊到什么,笑得嘴巴都咧到天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