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还能勉强,做夫妻真的就还是算了吧。
如今难得见到一个看得顺眼的家伙——颜值实在是加了太多的分——邱玉婵颇为自来熟地问道,“敢问兄台,为何巳时将至,山门处却还是只有我们几个人?”
这个问题像是正中了马文才的舒适区,他得意地勾起嘴角,飞扬的眉眼中带着一丝恶劣的味道,“哦,原来你想问的是这个问题啊?刚刚有人在山门处自称老大,被我一箭——射晕过去了。”
射晕过去?
是射中了,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还是没射中,单纯被吓晕了过去?
如果是没射中,那一箭究竟是警告、是失手、还是无能为力?
邱玉婵正在头脑风暴,试图从这短短的两句话中分析出至少两个未来同窗的性格。一个身穿蓝色麻衣、头顶灰色粗布头巾的男子就一脸谄媚地凑了上来。
那男子眉眼细长、鼻梁高挺,若是肃目敛眉,尚有一分刚中带媚的独特气质。如此阿谀逢迎,反倒是落了下乘。
可他却浑然不觉,兀自贴上来讨好道,“那卢鸿远嚣张跋扈、欺压同窗,今日多亏有马公子出手相助,我们才没有被迫屈从于他的恶势力之下。
如果没有那梁山伯多管闲事,以马公子精湛高超的箭术,必然是不可能叫那厮躲过去的。
马公子恩泽同窗、箭术卓绝,我看您才应当是咱们万松书院之首也!”
在此人熟练的奉承之下,马文才带着点少年意气的眼神顿时消失不见,好像又变成了那个高深莫测的太守之子,他兴致缺缺地回应道,“大家都是同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那位好像就是收缴束脩的夫子,咱们还是快点过去排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