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殷容看到慕成雪,眼底的寒冰融化,欣然喊出声。少年时期特有的喑哑嗓音,那张与殷无常已相差无几的脸让许久未见他的墨倚楼怔了下。
他收回神不再看他,转向慕尚云:“叔父,成雪既已出关,这劣徒便交于我管教吧。”
慕尚云见成雪出关,甚是喜悦,然此下这事更为棘手,犹疑了半晌,还是应允了:“好。”
他再看向殷容时,瞥了地上那摊血,继而朝他冷声低呵:
“孽徒!你可知错?”
“师尊”殷容没想到十年未见的师尊,刚出关会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心里难受,更加愤然,便垂眸死咬着唇,捏紧拳头不语。
四周围着上百的弟子,见状便有人嫌事不够大嚷嚷起来:“殷容仗着自己是仙尊徒弟,这些年没少嚣张,今日那弟子不过是与他玩笑,他竟然下此毒手!”
“是啊是啊!手太狠了!”
“一定要严惩!一定要严惩!!”
叫喊声接连起伏。
殷容却依旧站得挺直,定定地看着墨倚楼低声道:“师尊,徒儿没错。”
“没错?将人打得半死还没错!”墨倚楼见他如此,冷笑,是他这些年太纵了他,让他忘了自己什么性子了。
他挥袖伸手化空拈雪,沉声喝道:“漱冰。”
慕尚云闻言脸色骤变,“成雪,你这是”
只听他话落,鹤唳亭四周骤然震荡,破空中飞来一束冰凌,冰凌狭而细长,由一节节相接,覆着晶莹的薄冰,细看之下,里面竟还有一根朱砂红芯,覆着寒冰,白里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