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回来,他就莫名其妙地大病了一场,去医院看了也吃过药了,可还是不见好。大夏天的,人家恨不得把空调背身上,他倒好,裹了床厚被子不说还烧起了炭。气色越来越差,形容枯槁,眼窝幽黑,好似一具行尸走肉。也不知晚上做了什么,第二天早上起来浑身跟拆了骨一样。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死了。
他也怀疑过赵叔和言许,回想起来,自己出现这种症状正好是从那晚喝了赵叔递过来的酒开始的……
酒?难道酒里投了毒?
可是为什么呢?他如今身无分文,演的也不过是个人人喊打的小配角,根本对言许构成不了威胁,他们为什么要害他呢?
再说,他们共过事,也曾一起经历过风雨,怎么说陷害就陷害,难道就没有一点真情吗?
想起这个,他就特别的心塞和无助。
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娱乐圈打拼,最亲近的莫过于自己的经纪人和同伴了。连他们都陷害自己出卖自己,那他还敢相信谁?
“眼睛会骗人的。”门口响起一个好听的女声。
凌冬裹紧了被子抬头望去,鱼蓉一身简单的居家服,穿了个人字拖,背靠着门框修着指甲。
“你……今天没开工吗?”凌冬抿抿嘴,本来想求她帮帮自己可话到了喉咙口又重新咽了回去。
鱼蓉头也不抬,耸耸肩,回答说:“不想去了,推了。”
“为什么?”凌冬很好奇,钱都不赚,不像她的风格。
“才五万块钱的活,姑奶奶我看不上眼了。”回答得很是随意。
凌冬:“……”豪气!
鱼蓉忽然抬头看向他,盯着他身上的被子,笑着说:“你好点没啊?一个大男人整天病怏怏的,一副要死不活的贱样,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