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於盯着她柔和的脸,和三年前比,又清瘦了不少。就她这样的小身板儿,三年生俩,也是能耐。
小石头打了个哆嗦,扯了扯顾时宁的衣角。
她将囡囡递给小石头,“你带囡囡先回家。”
小石头点了点头,紧紧抱着妹妹,逃似得跑出了小院。
顾长於沉默不语,看她着急忙慌将两个孩子支走,生怕他会做什么事一样。
竹林小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安静的可怕。
顾时宁缩了缩脖子,经过三年的沉淀,她的伤口被时间抚平,她的恨意早已没有当年那般的浓烈,而是隐藏在愈合的伤疤下。
只要顾长於不出现,不将她的伤疤撕开。
她不知道顾长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该来的人却没来。
顾时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凉透的茶水让她镇定下来。
“你把苏邈和顾钰衡怎么样了?”她问。
顾长於瞥了眼她空了的茶杯,似漫不经心地问:“三年没见,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别的男人?那两个孩子,是你和苏邈的?”
顾时宁不知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她和苏邈清清白白,顾长於侮辱她便罢了,她实在听不得他侮辱苏邈。
她太过气愤,以至于将心里所想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有病?”
顾长於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被她这句话给重新勾起,越过横亘在他们中间的矮桌,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咬着牙,“我是有病,可我的病都是被你逼的。”
他的手劲极大,掐的她生疼,顾时宁瞪着眼睛怒视他,忍无可忍地反驳:“我小时候不懂事,欺辱了你,害死了你最爱的丫鬟,我都认了。可你不都已经报复回来了吗,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非要我死,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