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易不满地撇了撇嘴,“这可是臣好不容易抢来的。”
他被顾长於紧咬不放,不知道花了多少代价,死了多少手下,才逃出了密不透风的歧国都城。
“主子,您不看一眼?”燕不易掂了掂肩膀上的货物。
硬邦邦的肩胛骨抵在顾时宁的小肚子上,隐隐作痛。
她没有挣扎,静静的任由那人摆布,侧耳倾听两人的对话。
那两人的自称,说明了他们的君臣关系,且对她毫不避讳。
顾时宁的瞳孔放大,绑架她的人原来不是歧国人,而是邑国人。
方才那道阴冷异常的声音,想必便是邑国的君主。
凌屿皱着眉,女人的头上盖着红色的喜帕,看不见脸,一身皱巴巴的华丽嫁衣被麻绳捆得狼狈,光是身上腐烂酸臭的味道就足以让他厌恶。
他不由想念起姐姐身上淡淡的草药香。
一波又一波的细作潜入侍郎府,翻遍了整个侍郎府,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人。
求而不得的心绪压抑许久,让他近乎狂躁。
“带着她滚远点。”
凌屿说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燕不易碰了一鼻子的灰,却好像毫不在意,反而看戏似得啧啧两声,轻飘飘吐出一句极轻的话,“你可别后悔。”转头扛着身上的人儿去了离凌屿最远的一间厢房。
顾时宁被人随意丢在了床塌上,头上的喜帕被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