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被萧晏扯的很开,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线条优美的锁骨,隐隐约约能看见女孩的丰腴饱满。

只是这美丽之上却不无暇,横亘着狰狞的一道淡粉色疤痕,如沟壑纵横。

顾长於的目光停在和锁骨交叉的那道疤上,漆黑的眼眸幽深难测。

指腹从锁骨上方疤痕的起点,沿着粉粉的嫩肉,一路向下,细细摩挲。

顾时宁的眼睛被狐狸面具盖住,对身体的触碰更为敏感。

他的指腹上有薄茧,轻轻柔柔,若有若无地擦去了被萧晏划过伤疤时滑腻恶心的触感。

指尖来回,荡起一阵酥麻,顾时宁下意识地瑟缩,软骨散的药效还未退去,软绵使不上劲。

顾时宁蹙眉凝神,只能发出似轻哼呢喃的声音,“顾长於——”

顾长於的动作微不可见的一顿。

这是顾时宁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连名带姓,又软又糯,惹得人心痒。

他不紧不慢将时宁的衣领抚平,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盘扣上缠绕扣好,挡住了春色满园。

顾时宁见他帮自己将衣服整好,暗暗松了一口气,故作镇静地开口:“顾长於,帮我把面具摘了。”

她的语气很不客气,不似从前的乖巧阿谀。

也不再瓮声瓮气地喊他哥哥。

顾长於眸色渐深,盯着时宁脸上盖着的狐狸面具,白底红纹,以金色颜料点缀,狐狸的眼睛画的是上挑的桃花眼,妩媚妖娆。

面具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出娇嫩欲滴的唇瓣,皓齿朱唇,一张一合,格外撩人。

顾长於没有将她的面具取下,而是倾身靠近,掐住她的下巴抬高,形成一条漂亮柔和的下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