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侍卫小小的眼睛,从未瞪的如此之大过。
脖子上的血像是泉涌一般喷射出来,侍卫对突如其来的血感到茫然,沉重的身躯哐当一声倒在地上,身体抽搐颤抖,很快没了气儿。
顾长於手中的赤霄滴血,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尸体。
他还并未下令抓捕,侍卫就急不可耐把人带进地牢拷打,倒像是提前串通好的。
顾长於漆黑的瞳眸里,杀意仍未褪去,像是透过尸体,在看幕后操纵之人。
他走近刑架,双手轻轻覆上顾识的脸,在额角和鬓觉之间摩挲,扯下一张薄如蝉翼的皮。
露出顾时宁的脸,苍白如雪,毫无生气,像个破败的娃娃。
顾长於抬起手,将扣住她手腕的铁环解开,尖锐的倒刺深深嵌扎在肉里。
取下铁环时,扯下一块块嫩肉,已经疼昏过去的顾时宁身体无意识的颤抖,手腕处流下细细密密的血。
他将浑身没有一处完好地儿的小姑娘抱进怀里,动作极为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顾时宁眉心皱的紧紧,缩成小小一团,轻的感受不到重量,像极了那只被他箭矢射中,奄奄一息的小猫儿。
顾长於的心脏像是被利刃穿刺一般,甚至比缠情蛊发作时的疼痛更加撕心裂肺,胸中翻江倒海涌起一股血腥味,他的眼眸猩红,浑身散发着冰冷肃杀之气。
他的手掌按在顾时宁的脑后,将她的脸埋入胸口,抱着小姑娘,一步步走出地牢。
今日她伤的每一下。
他都会千倍百倍的替她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