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宁着急的解释,声音怯弱软绵,透着无辜懵懂,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和恐惧。

长久的沉默之后,顾长於敛眸撤了扣住她下巴的手,慢条斯理地帮她整好凌乱的衣领,盖住了脖子上的红色咬痕。

举止间恢复了以往的优雅从容,仿佛刚才他眉目中的狠戾杀意是她的错觉。

顾时宁见他似乎不再深究,暗自松了口气。

顾长於倚在座上,支手撑着雕花小桌,淡淡扫了眼她揪着衣裙的手。

“手上的伤也是被我咬的?”他问。

顾时宁缩在角落,瞄了一眼他的脸色如常,心虚地‘嗯’了一声。

顾长於轻嗤一声,讥讽道:“你倒是晓得把自己撇的干净。”

她和苏昭昭演得一手好双黄,要不是他毒发突然,怎么会发现操控他体内蛊毒的原来另有其人。

还敢说是狗咬的,当着他的面骂他,真是胆子大。

“谁教你用的蛊?”

小姑娘几年没见,长了不少本事。

顾时宁一愣,老老实实地答:“是哥哥你之前的教书先生,陆善师父。”

顾长於听闻,眼眸闪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

一问一答结束,马车里陷入了死寂,时间像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凝滞。

精致的车盖上的珠帘轻轻晃荡,晃着晃着终于到了将军府。

顾时宁低着头道别,“我走了,谢谢哥哥。”

“等等。”顾长於叫住她,丢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