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是否也曾为他人的传言不实感到难过。

胸口有些发闷,谢枕舟径直上了法器后就待在房间里,上榻后便缩成了一团,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房门被人敲响。

“小师弟。”

谢枕舟一顿。

房门被推开,他和门口站立着的朝舤对上了目光。

谢枕舟避开了大师兄看来的视线,面带赧然。

他在脑中胡思乱想,替大师兄伤心,感觉到委屈,此刻正主过来了,一切的思绪仿佛都停滞下来。

忘了难过,忘了委屈。

朝舤走进,低眸垂视床榻上抱着自己的人。

谢枕舟耷拉着脑袋,像是能减小存在一般,闷声道:“大师兄怎么来了?”

他已经十八了,不是三年前那个随时都可以哭泣的小少年了。

越是这般想,方才压下去的难过情绪又开始翻涌。

看到大师兄的瞬间,没有想过要哭的他,眼泪又开始蓄起。

朝舤的身影已经行至床前。

谢枕舟隐隐瞧见一截玄色衣摆。

“你在难过。”

只见那截衣摆缓慢垂到了地上,身前说话的人,蹲下了身。

谢枕舟觉得心脏忽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中,不轻不重的一下。

他没想到大师兄竟然如此敏锐,和邵黎谈话完后他便匆匆上了法器,明明没有同大师兄照面

如果不是时时观察着,又怎会反应如此之快。

朝舤此刻是微仰着的角度看他,但给谢枕舟的感觉似是被俯视,整个人都笼罩在大师兄俯视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