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单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仰头看着被乌云遮蔽了一半的圆月,恍然想起,他孩童时代的两次暴走都是在满月的夜晚。
腿上被压迫的力道一紧,我爱罗被痛觉唤回神来,随着任务等级的提高,他的砂之盔甲也并不是坚不可摧的,低头看了眼,伤口被包扎得很标准。
日向临冬是此行人里唯一一个敢靠近他身边的人,她扭头继续拆开一卷绷带,细眉微蹙,给自己的手臂绕上白布,可能是不太经常这么做,并不算很娴熟。
“我来。”虽然用了句号,但其实是个请求的语气。
她的齿间还细细咬着绷带的一端,抬眸看了他一眼。
其实他被拒绝惯了,人天生对危险的警惕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即便同村的忍者已经逐渐接受他但也不敢离他太近,更何况被近距离接触伤口。
日向临冬下巴朝着他的方向微微抬起,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在示意他接手,与此同时她的左手拿着那卷绷带还用着力不能散开。
我爱罗手指拈住她咬住的一段,离她唇齿留出一点距离。她终于能开口,及时提醒他,“不要松,压迫才能止血。”
“嘶……轻点,太重了。”
说实话,他的手不算巧,更没有经验。即便有她的指导绑出来的结还是歪歪扭扭的,她左看右看,点了点头,夸奖倒是毫不吝啬,“第一次就可以绑成这样算很不错了。”
我爱罗总算知道鸣人那毫无根据的信心是从哪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