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吸了吸鼻子,把受伤的左脚高高架起来放在右腿上:反正我又不在乎。

声音就是这个时候传来的。

被昏聩腐烂的洞穴折出了回音,振地他心头发颤。

白净的面庞和她身后的锦绣晚霞一并不容分说地撞进他的眼中,刺眼地过份,让人生理性地憋出一点水润来自我保护。

借着夕阳的灿烂余光,女孩蹲在洞口边,稍微转换了一下角度勉强看清了那张脏兮兮的小脸,“要帮忙吗?”

鸣人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明明看起来个头跟自己差不多大,还是个女孩子,是怎么做到用绳子把他拉出来的。

他配合着她用脚使出了吃奶的劲憋红脸了蹬地鞋子都是土,倒在草地上气喘吁吁。大力呼吸之间可以闻到空气中青草被压折渗出汁液的芬芳气息,仰头看到苹果树上的果实即将成熟,饱满的桃子汁水甜蜜,隔着一层薄薄的外皮就可以吮吸到鲜美的果汁。

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桃子?

可为什么苹果会是桃子味?

微微转头看到她递过来了一个粉桃,那比小孩子的手还要大,一只手几乎快握不住,只能小心维持着平衡托住它。

她的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指头上是粘腻的甜水。

注意到他过长时间的愣怔,她体贴地消除他的顾忌,眼光很快扫过那瘪瘪的肚皮,“我洗过的哦。”

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个洞是因为草地上明显有被人滚过的痕迹,被压断的青草一直弯曲延续到这里。以防万一所以来看看。她是这么说的。

所以其实到最后还是没有人会来找他。

鸣人几乎可以肯定她并不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