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叶翠衣的手，夸张地道：“妹子！那地方是个淫窝啊，当真是白日宣淫，哎哟，以后可不敢去了，脏污了娃儿的眼睛。”

她一愣，这是怎么说呢？赶紧扯着安氏询问。

一问才知道，原来那福安楼也有样学样，这几天终于也找了一个姑娘在二楼唱曲儿，那姑娘装扮得艳丽，举止十分轻浮，唱得都是不入流的淫词艳曲。

他们几个听了她的话，一楼巡视一圈后，都去二楼吃饭，没成想就见到这样的场面。

可若只是唱唱曲儿也就罢了，总有些不规矩的客人

，听了不成，还得上手，对唱曲儿的姑娘污言秽语的调侃两句，有的还去人家小脸摸上一把，腰间掐上一把。

叶翠衣听完，气得一拍大腿道：“真是太过分了！那掌柜的也不护护人家姑娘？”

当初她就考虑到有这情形，说是要护阿柳周全，让她只好好弹唱曲子就行，没成想那钱掌柜这般过分。

没成想听完她的话，安氏反而“噗嗤”一声笑了。

她不明所以，安氏心情好了些，回想自己丈夫还算老实，气消了大半，便又接着说了。

“那哪里是个什么姑娘哟，一瞧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你说能弹琴会唱艳曲儿的，能是啥正经姑娘啊，不知道哪个窑子里挖来的呢。”

安氏的性子和大牛可真是截然不同，一点不掩饰对在场人的厌恶，本朝本就对这些没什么好名声，安氏又十分传统，自然看不惯，话说得也难听。

安氏接着描述了下去。听曲儿点餐的人可真不少，二楼本来消费较高，但也围满了人，传来一阵阵哄笑

，大多都是男子，不乏读书之辈，甚至也有已婚女子躲着听曲儿的，气氛倒是热闹。

听完，叶翠衣赔了好多句小心，才把人给送了出去，冷笑一声。

真是怪不得呢，连美食都无法吸引的，也只有美女了，怪不得这几天他们楼上的生意跑了这许多，原来是都跑去那边过娱乐生活去了。

她独坐在院子里，没一会儿张氏来洗碗了，家芝在后面追着弟弟，说是染了风寒，不要乱跑。

张氏蹲下来洗碗，看盆子里的碗少了许多，心里默默发愁，这酒楼养了不少人呢，眼看着生意越来越差，她怎么能不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