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荀说不出哪里不对,尸体的脸上被糊了一团血迹,看不太清神情。
尸体的瞳孔缩小,露出了大片眼白,像是惊恐。
他们陆续又看了几具尸体,似乎都是差不多的神情,这就很奇怪,就算是死于剑伤,除非是被偷袭,否则为什么会露出惊恐之色?
但每具尸体身上都不止一道伤,显然不是被偷袭,而是和人发生打斗后被一剑毙命。
没有其他线索,晚上众人暂宿神明殿。
哪怕尸体都被移走,可也没人愿意睡在死过人的房间里,一些修士自发组织呆在前厅或者后院,入定修行也好过躺在死过人的床上。
路荀没什么顾及,挑了一间干净无异味的房间,施了道清洁术,重新清理了房间,从容地躺在了床上。
他毫无头绪,一边惦记着离奇的灭门案,一边又想着裴渝叛出师门的事,脑袋里乱糟糟的。
正这时,房门外忽然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路荀眸光一凛,“谁?”
身影忽然消失,不等路荀从床上起来,影子又落到了窗台上,下一瞬窗子被从外打开,一个人影闪身进来。
看清来人后,路荀又安然地躺了回去。
“你怎么进来?这么明目张胆。”
苏清珩走到床前,“没人我才过来的。”
“来干嘛?”路荀故意这么问。
“师兄不想我就罢了,还不许我想师兄吗?”
路荀扬眉,好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