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斯衍松了手,退后几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审视地看着他。

青年的表情因为他的离开而更加凄仓,精巧的头颅往前追了一段才停住。

“邵斯衍。”

他声音都带抖。

藏着不知所措和巨大的恐惧。

邵斯衍沉声:“有事说事。”

池珺宴咬了咬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怀孕了,邵斯衍。有一个多月了。”

邵斯衍下意识地脑补成“我让人怀孕了”,没好气道:“你跟别人怀孕了关我什么事!”

池珺宴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自己,小脸唰地就白了。

“你说,什么?”

邵斯衍半闭了眼皮,用力捏了几下眉心,强迫自己按下立即爆起伤人的冲动,压着脾气,一字一顿地说:“你们碰瓷也该有个限度。”

若是女人说出这句话,他直接带人去做羊水穿刺。

是他的,他认了,不是他的,送去吃牢饭。

连个女人都没有,来个男的说这话,是想前列腺挨一针?

池珺宴一下子就绝望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邵斯衍不相信。

“邵斯衍,你不能这么怀疑我。”

邵斯衍的火气已经快压不住了,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如电射般刺向他:“我不管你从前有过什么,和谁。但你想借机攀咬我,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池珺宴委屈得要命,眼中滚着泪,拼命不让它落下来。

“我没有跟过谁,我只跟你有过。”

邵斯衍冷笑,语气像冰锥:“都搞出人命了,还嘴硬!”

池珺宴气得全身发抖:“邵斯衍!你不能这么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