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门掌控在邵斯衍手中,他让他舒服就舒服,让他难受就难受。

池珺宴的大脑已无法去正常思考,原本能冷静做的信息分析也如同清晨的最后一滴露水般消散在温度骤升的空气里,他在他手里溃不成军,只能逸出最甜腻的声音。

“邵总……不要……”

“不要?”

邵斯衍挑眉,故意多用了几分力,满意地看到他又痛又爽地蹙起了眉,眼神复杂得很,明明抗拒,却又不得不欢迎。

“你的身体,不像不要的样子。”

他的动作热情亲密,嘴里却吐出冰冷伤人的字句。

这不是充满爱意的结合,这是亵玩。

池珺宴感到极为难堪。

他想挣脱,却发现无法挣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流下来。

邵斯衍看着他双目紧闭,咬唇流泪的样子,心一软,腾出一只手擦去他脸上泪水,声音都回暖了许多:“不舒服?”

池珺宴没回答。

邵斯衍的动作更轻柔了些,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温柔:“不要哭。”

过了会儿,池珺宴的眼泪还在流,看着没有少的迹象。

邵斯衍又轻了点,带着微叹:“还哭。”

池珺宴也不想哭。

但他控制不住。

结合热期已过半,他全身的激素都被本能唤醒,药物压制已然瓦解,现在的他易孕,敏感,就算风吹落一片树叶,都能让他伤怀。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不得不接受。

他睁开了眼睛。

比旁人都浅淡的瞳仁被泪水洗过之后,格外清澈,看得邵斯衍都难免动情。

他俯身亲了亲他眼皮:“都哭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