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然道:“你是不是很害怕睡觉?”
裘郁道:“没有,只是不想睡。”
靳然:“那为什么不想睡?”
“……”
裘郁的回答总是经不起刨根问底。
他对其他人随意应付,没有人会追问他到底为什么。
但是靳然总是不走寻常路,一路直球打到底。
裘郁雷击都不怕,就怕他这一击直球,最后只能换了种方式说:“我可以不用睡。”
有睡觉的时间,用来多看看书也好。
靳然当然不怎么信,他忽然有了一种猜测,有点心疼道:“你在梦里是不是也会觉得疼?”
“……”
“因为不是真的梦,是你以前的记忆,是吗?”
经历过那种挫骨的疼痛,只要再回想起来,疼痛就好像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仿佛又重新体验了一回。
这次裘郁没再急着否认,他转头看向背上趴着的人。
靳然也直视着他。
或许裘郁自己并不在意恐惧和疼痛,但他的身体却会应激做出反应,到时候塌一间房子都只是最轻的。
靳然忽然对他一笑,“但也不是每次都会这样是吗?我们再试一次,我陪着你睡,好吗?”
如果裘郁这两次的噩梦是权疏的手段,他们总得知道权疏到底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