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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疼?

被一把刀深深刺进去,他当时脸都白了,现在却跟他说不疼。

裘郁脸色微沉,手心下意识要握紧,可那只鸟那么乖巧地窝在他手心,小小的柔软的身体,看起来那么脆弱,仿佛他稍微用力就会被揉碎。

裘郁没敢用力,也不舍得。

靳然现在就像一根绷紧的弦,裘郁任何细微的情绪变化都能牵动他的神经。

可他能感觉到裘郁的情绪变化,却不明白他具体是什么情绪。

他不免觉得紧张,细而尖长的爪子不由自主地抓紧。

轻微的刺痒从手心里传来,裘郁低头,和两只正偷偷打量他的眼睛对上。

裘郁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

他突然开口,靳然莫名,仰着歪了歪头。

裘郁被他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心中微动,忍不住用指腹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继续道:“是一个噩梦,从游乐园里回来之后,只要睡觉,就会做噩梦。”

“梦里我是一个少年将军,十一岁上战场征战,十七岁受封……”

他仿佛在说一个故事,虽然主角是他自己,可和现在的他,却完全联系不上。

年少入沙场,虽然战功显赫,却不通人情世故。

太过优秀的人总会惹人生妒,入朝堂之后就会被人排挤,甚至被人陷害。

裘郁的前世就是这样,在一次征战途中,被自己人坑害,一同征战的数万将士几乎全部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少年将军也不例外。

临死前,年仅十七岁的少年体内妖力爆发,波及了当时在场所有的兵士。

有屠杀他们的“自己人”,也有追随少年的暂时幸存下来的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