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里有气,语气不善道:
“自然,可是我听说,聂家来人了。”
聂秋霜初来乍到,不知老夫人为何突然间提及此事,可是她没吱声,而是站在小沈氏身后来。
老夫人瞧见这聂氏做派,心中不耻。
她这是靠错人了。
小沈氏如何靠得住。
“我听说聂家人想要变卦,毁掉这桩婚事?”老夫人瞧着聂秋霜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冷笑,道,“我们钟家几代国公,为大宋出生入死这些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圣上爱重,继而赐婚。如此殊荣,放眼整个皇城,找不出第二个人。且我钟家明哥儿,小小年纪便战功加身,放眼整个皇城亦是寻不出第二个人,如此能人匹配与你,本就是你聂家沾光了。我们不曾嫌弃你们聂家,却让你们聂家在背后捣鬼。聂家此举,却让人心寒。想退婚,直接来寻我便是,何苦来闹腾?你们这般无情无义,我们钟家不稀罕这样的亲事。”
聂秋霜听老夫人责问,这心中一紧。
无情无义,此言严重了。
她欲要解释什么,却小沈氏道:“母亲,您此言是听谁说的?怕是听错了。”
老夫人戾言一横,道:“怎么?难道不是。”
老夫人浸染后宅一辈子,那一言一行便多有压力。
但小沈氏螓首顾盼,言语清晰道:
“不是呢,这聂家堂伯父过来,一来给霜儿辞别,二来,他还说他们会拼尽全力,来保咱们钟家。媳妇这听见了,感动不已。咱们钟家结这门亲事,果然是对的。至于那些听见咱们钟家有难,逃得远远地宵小之辈,比不上咱聂家情意来。”
聂秋霜听姨母这般讲,这内心深处触动更大。口中欲要脱口喊一声母亲了。
这般维护,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老夫人听她这欺瞒,愤然道:“沈如菊,你放肆,你张口欺瞒,是我将我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