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薇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郑颂贤做了六年多知府,三年多巡抚,前前后后加起来,她在镐京已经住了十年,她有时候天天都想回京城,这会子确定要回去了,她心里反倒有些不安。
福姐儿在一边问,“爹,娘,咱们要走了吗?”
福姐儿虽然小,但看惯了镐京的官员们来来去去,她的一些小姐妹们跟着父母或是祖父母走了,然后又来了新的小姐妹。她心里清楚,早晚有一天,她也要离开这里。
刘悦薇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对女儿笑了笑,“我们的家在京城呢,祖父母和外祖父母都在那里,还有你舅舅姨母。”
福姐儿是土生土长的镐京城,从来没去过京城,但是听说京城很热闹繁华,顿时有了些向往,可她又舍不得自己的小姐妹。
郑颂贤看到女儿的神情,把她揽进怀里,“趁着还没走,你办场花会,把你的小姐妹们请来玩一玩,送些礼物给她们。以后她们说不定也会跟着父母回京,到时候你做东道主请她们,岂不更好。”
福姐儿顿时高兴起来,开始计划办花会的事情。
刘悦薇得了准信,开始忙碌开来。她在镐京住了十年,东西太多了,自然不能一一带走。
这宅子她准备先留着,卖也卖不了多少钱,要是以后家里有人来镐京,还能临时歇歇脚。金缕阁分店要继续开下去,招财已经在这里成家,索性就把他留在这里看着,她以后定期派账房过来查账。
家里的粗笨家具,一样不带,那些古董摆件,挑好的装辆车带走。她给孩子们准备的一些名贵木材,另外找镖局送回京城,以后留着沛哥儿兄妹两个成婚的时候打家具用。
其余就是一些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