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谦再次行礼,“陛下,臣年轻之时为了养家糊口,四处奔波,身上病痛较多。后来在南安逆王之处,被火烧,被毒打,又落下一些病根。从回京之后,得太皇太后和太上皇怜惜,过了十几年好日子,原以为都好了。这一个冬天下来,总是感觉力不从心。况且臣本非正经科举出身,朝廷人才济济,明年陛下开恩科,必定又是桃李满园。臣请陛下准奏,让臣辞官。”

皇帝仍旧不答应,“王叔说笑了,朕也没考过科举,王叔办差,朕很放心。王叔若是辞职,朕哪里去找个合适的侍郎来。”

刘文谦第三次请求,“承蒙太上皇看重,让臣年前接下了宗正之职。如今臣按下葫芦起了瓢,实在无力兼顾宗正和侍郎两项差事,还请陛下准奏,让臣辞去侍郎之位。”

皇帝这下子不好再说什么了,诚王再忠心能干,也不能真把他当牛使唤。

但他还是有些不大想放,“此事明日再议,退朝。”

刘文谦不好再说什么了,连提了三天,太上皇亲自问皇帝,“如何非要留你王叔?”

皇帝实话实说,“王叔忠心,不揽权不弄事。”

太上皇摸了摸胡子,“你不让他回家,他女婿怎么回来?”

皇帝回道,“儿臣准备让怀瑜回来了。”

太上皇摇头,“你这样会让你王叔更担心,翁婿两个,总要退出来一个,谁不想把机会给孩子呢。”

皇帝沉默了半晌,“父皇,王叔是王叔,怀瑜是怀瑜,他们不贪权不贪财,为何不能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