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眼角有些湿润,又趴下磕头,“多谢郡主当日给我一条生路,让我终于活明白了一些。当日我鬼迷了心窍,对郡主多有冒犯,请郡主责罚。”
刘悦薇笑道,“起来说话,如今你想开了,我的心思就没白费了。”
郭氏坐在了一边,看了看刘悦薇的肚子,“郡主这有七八个月了吧?胃口可好?”
说起孩子,刘悦薇就来精神了,“郭姐姐养了三个儿子,都说你经验丰富,回头等我生了,你也来教教我怎么带孩子,我看你家几个孩子都壮实的很呢。”
郭氏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小户人家,孩子养的粗糙,郡主家的小爷们要养的精细些。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郡主,做了一些尿布,到时候要是小爷的尿布不凑手,也能拿来应个急。”
郭氏很会说话,并没说我送了尿布给你用你,而是说你留着,能应急也好。
刘悦薇见她似乎比以前清明了些,也就不再啰嗦,以后的路怎么走,还是要看她自己,谁也不能帮谁过日子。
说了一阵子话之后,郭氏就带着孩子告辞了。
丰家少了许多吵闹,丰家父子几个居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不错啊,比以前整天大呼小叫强多了。
丰老太太发现自己瘫了之后,似乎儿子和孙子并没有离了自己就过不下去 。她说的话没有人听了,所有人都劝她,别闹了,别闹了。
泼辣了一辈子的丰老太太感受到了从云霄到泥泞的区别,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当家人,也不是那个声音大一点儿子媳妇和孙子们都不敢出气的老太太,而是个拉屎在□□里还要看人脸色的瘫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