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颂贤连忙道,“舅舅切勿悲伤,母妃也十分惦记家里,只要家里人都好,母妃就放心了。”
魏大舅哭了几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我们家如今沾了你岳母和你爹的光,挣了些银子。绸缎铺原就是你岳父的,我们替他管着,既然是伙计,怎么能昧下东家的东西。你把这些都带给你岳父,我们小户人家,花不了那么多钱。钱多了,子孙不成器,反而招祸。”
郑颂贤看了郑老爷一眼,郑老爷点头,他才收下了银票,“辛苦舅舅了。”
魏大舅又从怀里掏出一叠更厚的银票,“亲家啊,我家二郎说,如今盐铺子里都好得很。光凭我们老魏家的脸面,别说开盐铺子了,买二斤盐都要咬牙。我们留下了两成的利,这些都给亲家。你和妹夫要怎么算,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就不管啦。外甥女婿啊,你告诉你岳父。我们家开盐铺子,从来不敢坑害人。我们正正经经地做,虽然利润比旁人少了许多,但心里也踏实。”
郑老爷原待不收,听见他把诚亲王扯上,只能收下了。盐引总得有人做,魏家人守本分,又连着皇亲,是最好的选择。
魏大舅送过钱,又留下了一些礼物,托郑颂贤转送给妹妹。
郑老爷把钱全部给了儿子,“你带去给你岳父。”郑颂贤清点了一下数额,用一个小匣子装了起来。
送走了魏大舅,庞老爷又来了。
庞老爷看着不显山不漏水,手面也不小,直接甩出三万银子给郑老爷,“郑大人,小儿去京城,四方黑五方,全凭郡主娘娘和郡马爷周全。我们家也没有别的好东西,些许小心意,请郡主和郡马爷笑纳。”
郑老爷并未说话,看向了儿子。
郑颂贤有些为难,庞世渊去京城,想给他找个好学堂,包括以后庞世渊人际关系的打开,很多时候都要靠郡主的脸面,庞家送钱其实就是送给郡主,他好像也不能替娘子推了。若是推了,师兄和林姐姐必定要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