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颂贤忽然神秘一笑,“我爹说,再等等就有了。现在陆通判自己还在想办法和许知府搞好关系呢,等许知府摸清了知府衙门里所有的道道,陆通判再去知府大人面前说,定然能成。”
魏氏道,“你大哥是个稳妥孩子,办差又得力,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后生。可恨那姓冯的,说撵回来就撵回来。”
郑颂贤自己坐在了凳子上,“这倒无妨,官场上哪有一帆风顺的,经历些波折,我大哥反倒更沉得住气了。”
魏氏笑,“近来读书累不累?”
郑颂贤回道,“谢婶子关系,不累。就是天冷了,写字冻手。”
刘悦薇见他身上穿着七成新的棉袄,脚下厚实的棉鞋,外面略微沾了一点雪,进屋后已经烤化了,想来刚才是穿着木屐来的。
她回头吩咐云锦,“你去把我姐姐给我的那瓶普通的手油拿来。”
魏氏一听就明白,“是要往手上擦些东西,别冻出疮了。时常搓搓手,暖一暖。”
等云锦把手油拿来了,刘悦薇亲自往郑颂贤手上擦了一些,“这种手油里面有蛇油,没有花香,给你用正正好。早起擦一遍,晌午吃了饭后再擦一遍就好了。”
郑颂贤笑眯眯地看着她,“好,我定会好生擦的。”
娘儿几个在屋里说了个把时辰的闲话,又一起吃了顿饭,魏氏就要打发郑颂贤走,并一再嘱咐他,“再有十几天就成亲了,中间不要再过来,仔细人家笑话。”
郑颂贤拿眼觑了刘悦薇一眼,见她看着别处,怏怏道,“婶子,我晓得了。”
魏氏笑,让人给了许多回礼,把一步三回头的女婿撵走了。
刘悦薇回了自己的东小院,安心地睡了一觉,起来后又带着妹妹一起来正房消遣。她的针线活儿都做完了,剩下的十几天只管吃喝玩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