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谦喝了茶,很温和地对李氏说道,“侄媳妇,我知道你贤惠能干,你祖母怕你们小孩子家家的看不紧家门,要来和你们住一阵子,缺了什么,只管去找我。”
李氏连忙客气,心里却把刘大郎骂了个臭死,办的什么蠢事,好好的大伯变成仇人。
刘大郎冷哼一声,“大仁大义的刘大老爷如今也不装好人了,连养母都不肯养了。自己住着四进三出的大宅院,让老母亲来和我们挤这小院子。”
刘文谦放下了茶栈,看了汪氏一眼,汪氏撇开了眼。
刘文谦站了起来,走到刘大郎面前,二话不说,劈手抽了他一个嘴巴子,在他愣神的时候,又踹了他一脚。
刘大郎的伤才好,别看他年轻,但他从小没吃过苦,身子板没力气。刘文谦不一样,他十四岁就开始挑着担子做货郎,后来自己卖货,不光脑子灵活,也有把子力气,且他正当壮年,刘大郎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一句话不说,手脚并用把刘大郎打到了地上。
刘大郎立刻骂了起来,“刘文谦,你不得好死!”
刘文谦霹雳巴拉抽了他四五个嘴巴子,“你爹娘不在,我今日就好生教训教训你。第一,打你不敬长辈,祖母来了,连个话都没有;第二,打你心思歹毒,为了钱财,什么事情都能干;第三,打你不识大体,家里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让长辈们丢尽脸面;第四,打你不知悔改,事到如今还不知道错。我念在你年纪小,被人撺掇着做了错事,也就不和你计较了,谁知你屡教不改。就算我不是你亲大伯,你祖母难道不是你亲祖母?她老人家来和你们一起住,你不说倒履相迎,反倒阴阳怪气。你说,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刘大郎的脸立刻肿了起来,李氏和刘二郎要去拉架,汪氏一把拉住了李氏,“让你大伯好生教一教他规矩。”刘二郎也缩回了手。
刘文谦看到旁边似乎想来打架的三郎,又踢了刘大郎一脚,“我把你祖母送了过来,我把话撂在这里,不管我是谁生的,要是让我听见你对祖母不敬,我知道一次打你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还有,你这两个弟弟,你要是教不好他们,就给你媳妇教。你白长了个大个子,连你媳妇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