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薇又给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爹,这世上花有百种,人有百样,隔着肚皮,谁也不知道谁的心是白的还是黑的。若是都受穷,说不得还能做兄弟,若是一人发达了,另一个还是穷汉,时间久了,心里总是过不去。爹,这不是您的错。您和二叔,没有血缘关系,性格天差地别也是常理。如今都好了,以后咱们单独过,他就算赖也赖不上来了。”

刘文谦长长出了口气,“我儿说的对,人心难测,爹不该强求。”

刘悦薇又小声问道,“爹,今日五爷爷只是嘴上答应了让咱们分宗,万一后面他被人撺掇又不同意了,咱们岂不是白忙活。”

刘文谦冷哼了一声,“薇儿放心,他会答应的。”

刘悦薇试探性地问,“爹,五爷爷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爹手里?”

刘文谦斟酌着回答女儿,“薇儿莫要问太多,你只管放心,要不了多久,咱们家就单独出去过。”

刘悦薇不再问,恰好,魏氏回来了,刘悦薇让出了位置。

魏氏吩咐她,“去厨房看看,晌午弄几个清淡的小菜,给你爹烫壶酒。”

刘悦薇应下出去了,她一边走一边想,五老太爷这回这么痛快,肯定是有什么短处。这样也好,省得他总是想把爹拴着当老黄牛,给刘家这些蚂蟥吸血。

屋里头,魏氏轻轻问,“官人,你莫要难过,我们娘儿几个陪着你呢。”

刘文谦闭着眼睛,什么都没说。

魏氏一边给他按头上的穴位,一边轻声安抚他,“官人,等天凉快了一些,咱们一起去庄子里住两天。官人常年到头忙碌,挣来了金山银山,要是把身子累坏了,我们娘儿几个可靠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