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姑年纪大一些,被徐氏摔倒了地上,她直接跪在了两个司吏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徐氏教她怎么做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二太太说,只要大房没儿子就行,不管我用什么手段,她不过问,最好是大小一起去了。大房没了主母,一时半会更生不出儿子了。等她当家做主了,我儿子欠的债,她来还。”
还没等徐氏辩解,汪氏立刻呵斥她,“张三姑,休得胡言乱语。你那儿子,烂赌鬼一个,又好女色,二十多岁的人了,也没个正经婆娘,谁知道你们母子两个惹了什么烂糟事情。我请你来给我儿媳接生,你私自动孩子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居然又敢来说三道四。”
张三姑擦了擦眼泪,“哼,老太太护短也别太过。二太太给我的二百两银票还在我手里呢,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算要干,难道一点证据不留?实话告诉你们,那天二太太去我家里时,我家原是有客人的。我和二太太商议事情时,客人就在隔间坐着呢。”
其中一名司吏问,“什么客人?”
张三姑忽然支吾了起来,半天后破罐子破摔,“是北街的王牙婆和赵医婆。”
司吏又问,“她们去你家里做甚?”
张三姑回道,“不瞒大人,我儿子名声不大好,总是说不上一房正经的媳妇。我就想着,干脆让王牙婆帮着寻摸一个像样的,我花钱买来也行。至于赵医婆,我们两个时常一起研究一些太太奶奶们养身的方子。那天,我们正说再配一副好方子,去南门口方大员外家姨太太手里多换些银子呢。听说刘家二太太来了,她们两个一时促狭,就没走,看看二太太到底有何贵干。”
两名司吏互相看了一眼,“这等要命的事情,你岂会让更多的人知道?”
张三姑撇撇嘴,“大人,王牙婆手里的人难道都是干净的?她从拐子手里买了多少人,哪回我不知道。再说那赵医婆,坑蒙拐骗的事儿更没少干,谁屁股底下干净呢,我一人给她们五两银子,保管嘴巴比什么都紧。”
司吏看向刘文谦,“刘老爷,此事是想私了还是公了?”
刘文谦看向族长五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