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想张口再说什么,就听禹司凤愧疚的声音响起,他声音越发低沉,道:“药材有限,你先喝三天,再来找我。”
阿兰赶紧抢道:“王瑞,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啊?还多给点?你都把药拿走了,你让后面的病人该怎么办?”
“那,就没有外敷的药吗?”王瑞苦着脸说。
禹司凤越发的歉疚,说:“本来是以大黄、黄柏、寒水石、地榆炭研成粉末,再佐以刚才的药,内服外敷,只可惜寒水石和地榆炭现在已经告罄,我观你身强体健,外伤并不算最重,服以内服药,或许可自行吸收燎泡……”
王瑞闻言心下不耐,一动身体又牵得一阵剧痛,伸手想捂住伤口,可手又不敢碰那些燎泡,只得吃痛哀嚎:“哎呦大夫,这么多的水泡,啥时候能自己瘪下去?”
禹司凤看了看他,想了想,决定退而求其次,看向阿兰,说:“阿兰去拿些硼酸粉。”
王瑞疑惑的问:“大夫,刚才还报了一堆药名说没有,怎么现在就用一个啥啥粉就行了?”
禹司凤复扭头看着他,耐心的说:“你回去用鸭蛋清一枚,将硼酸粉调成糊,涂在患处水泡上……”
“啥?鸭蛋鸡蛋啥的我都舍不得吃,还抹水泡上?不行啊,大夫,你就不能再免费给点药!”
阿兰一听,立马急了:“你这厮,我以前怎么没看来你这么厚颜无耻呢?翼公子欠你的啊,你说要什么就要什么?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
阿兰的一个“欠”字,让禹司凤回忆起天帝的所作所为,胸中一阵强烈的窒息,他深深呼吸,冲阿兰轻轻扬了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阿兰看了眼禹司凤,又瞪了眼一脸不知错的王瑞,负起合起了嘴巴,又重重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