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想到吾儿,还是有用的。”他激动笑道。

禹司凤疑惑的皱了皱眉,不明白父帝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他之前在父帝的眼中,是无用的?所以这是这么多年,父帝不来看自己的原因吗?

他心思通透,不敢多想,怕这个认知让自己对父帝的孺慕之情,添上了一抹诡谲的色彩,于是低头沉默不语。

天帝深深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道:“战神马上就要下凡历劫十世,吾儿可愿以身渡她,返回天界?”

禹司凤有些迷茫,复又抬头看向天帝。

天帝难得露出千万年来一副和蔼的慈父的模样,似敦敦教诲的说:“以身渡,以情渡,让她的一颗琉璃心变得温暖跳跃,生出血肉,便是你的功德。”

他皱了皱眉,只觉得父帝这话让他心里不舒服,还有些不解,便又问道:“琉璃是冷的,做出的心再好看,也只不过是好看的石头罢了,又怎会温暖跳跃,生出血肉?”

“是么。”天帝淡淡的说,清俊的面容渐渐冷却,抬起右手,微微垂下眼帘,看向手指,拇指食指交叠,摩挲了一下玉润的指尖,又抬眸看向禹司凤,发出一声不仔细听就听不出的冷哼,道:

“做不到,只是你无用罢了。”

禹司凤登时感觉心头宛如被重锤一击,那种发自内心自然而然的想在父亲面前证实自己的执念陡然涌出,待发觉自己下一步动作时,那也是在他点头后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再说:“父帝,儿臣愿意……儿臣,愿意以身以情渡战神!”

就是这么一句紧张到甚至还有些结巴的话,里面还带了明显的赌气的成分,就把他自己推向了不归路。